超八成非京籍青年租房而居 治群租或引栖身之惑
北京新一轮整治违法出租房屋已经开启。 从今年3月份到年底,北京市全面开展房屋违法出租问题治理工作。此前在2013年12月,北京市下发了《关于在全市开展房屋违法出租问题治理工作的实施方案》、《关于进一步规范出租房屋管理的规定》等文件,明确提出要全面恢复群租房房屋原有规划格局。 一份调查显示,超过8成外来非京籍青年租房而居。当群租房面临消失,他们或许将陷入困境。在生活成本日益高涨的大城市,适合他们的“栖身之所”到底在哪里? 群租客的“沮丧” 3月下旬,一张署名“东城区违法出租房屋整治联合执法组”的《告知书》贴在了王琪租住房屋的门上,告知书写着“租住的房屋违反了北京市关于出租房屋管理的相关规定,属于违法出租房屋,请尽快通知房主或中介公司进行整改,逾期将强制执行”。 王琪租住的崇文门附近某小区的房屋,属典型的群租房,百余平方米, 30多位租客,上下铺,一个床位900元/月。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《告知书》,在上一次遭遇到整治群租时,中介公司就让租客搬到了现在的地方。 王琪来自吉林,从当地一所卫生学校毕业,经过磕磕绊绊地找工作,成为北京某三甲医院的护士,工作不到两年,收入微薄。最开始,王琪并没有想过会选择群租。她一个人曾租住了一个十多平方米的小单间,上班路上得花一个多小时,条件也不好,“墙薄,屋外有什么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,特别是晚上,一点声音都能把我吵醒,不仅休息不好,而且很害怕”。后来,王琪经人介绍,搬进了现在的群租屋。 如今,群租屋要求被整改,王琪一直在等中介公司的消息,看会如何处理。“这是该中介公司的最后一个据点,如果再被整治了,下一步该怎么办呢。”可能面临再一次搬家,王琪显得格外沮丧。 “栖身之所”何在 日前,在关于《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(2014~2020年)》基本情况的新闻发布会上,公安部副部长黄明称,北京2000年至2012年的12年间,流动人口增加了517万人,每年增长43万人,“城市资源环境压力太大,确实需要减负”。 北京“减负”成为趋势,即是严格控制人口规模,外来非京籍人员或多或少被列入其中。“整治违法出租”,在民间也便被传为控制人口规模的措施之一。 北京高昂的房价,让大多数“北漂”选择了租房而居。2013年12月发布的《2013年租房市场报告》显示,在全国36个大中城市中,北京月均租房成本最高,达1479元/月。价格更低的群租房,自然成了“北漂”的无奈之选。 近日,北京市团市委、市政协社法委青少年工作小组联合发布了《北京青年人才住房状况调研报告》,调查显示,外来非京籍青年有80.7%租房,能够居住在自有住房之中的比例仅为13.2%。从租房类型来看,有15%的人居住于群租房、农村低矮平房以及地下室之中。 在北京已经快8年的于刚来自河北,初中文化,多是打些散工。为了省钱,他一直住在群租屋里。他告诉笔者,群租屋的环境十分混乱,没有统一打扫的清洁人员,每个人只能管好自己的那一片;租房人员工作时间也不一致,很难休息好。尽管如此,于刚还是选择了继续忍耐——“因为房租低”。 于刚租住在东五环附近,也已经收到了整治告知书。如果现在租的地方被取缔,“那就再找一个群租的,总会有这样的房子吧”,于刚颇是无奈。事实上,于刚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北京,“没户口,没房子,总不能一直这样漂着啊。” 毫无疑问,像北上广这类大城市能给年轻人提供更多的机会和就业岗位,也能开拓视野、增长知识。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实现“城市梦”。 对于王琪、于刚他们来说,如今最现实的情况是,当群租房消失,接下来怎么办,收入未涨,生活成本却增加了。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杨舸看来,在大城市生活的年轻人必然面对生活成本上升的问题,“说起来有些残酷,但这就像物种进化一样,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。” 一位社会学者认为,城镇化在陆续开展的进程中,人们可以更为理性的选择奋斗和居住的城市,找到更为适合自己发展的栖身之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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